【经济参考报】天津文交所：探索艺术品的资本市场路径2011-07-06 来源：经济参考报
编者按：作为国务院批准的天津市金融体制创新的“先行先试”者，2011年初，天津文化艺术品交易所(以下简称天津文交所)“艺术品份额化交易”应运而生；不久，这股全新的艺术品交易浪潮迅速从全国蔓延至世界。首吃“螃蟹”，缺乏经验，在天津文交所运行的初期，市场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并引发媒体、业界的高度关注。
焦点之中，天津文交所坚持对内部机制的完善，并一步步将交易所模式送上了逐步正规化的舞台——— 6月22日，天津文交所公布修订后的交易规则；6月29日，推出第三批单有艺术品；7月7日，将对《荷风千秋》长卷、翡翠龙璧挂件两件艺术品进行发售申购。可以说，目前天津文交所无论在理论探索、制度设计、技术系统，还是实际运行等方面，均走在全国同行业的前列。
□ 记者 陈圣莉 天津报道
以金融创新、促进艺术品交易繁荣为目的的天津文交所全面上线交易迄今已有半年时间；期间，又有包括郑州文交所、湖南文交所等多家地方文化产权及艺术品份额交易所挂牌成立。但就在艺术品份额化交易遍地开花、炙手可热之时，市场对于一些交易所上市产品价格的大起大落、缺乏统一监管等问题争议重重。
如何确保被寄予厚望的艺术品金融创新模式不因“乱象丛生”而被扼杀？艺术品份额交易和金融化的模式是否可行？文交所能否担当起传统文化与现代金融对接的重任？一时如层层涟漪、荡漾不止。
“份额化”揭开艺术品市场信息“幕帐”
近年来，中国逐渐成为全球最瞩目的艺术品交易市场之一。
根据法国艺术品信息公司A rtprice日前的统计，2010年中国占全球艺术品销售额的33%，超过美国的30%，成为世界第一大艺术品市场。
进入2011年，国内艺术品领域依旧是惊喜不断，传统拍卖市场一浪高过一浪——— 6月7日落槌的保利春拍，总成交额61.3亿元，一举刷新了十几天前刚刚由嘉德春拍创造的53.23亿元的中国艺术品拍卖单季成交纪录；天价拍品更是屡创新高———齐白石最大尺幅作品《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联》以4.255亿元人民币成交，刷新中国近现代书画拍卖纪录。陈逸飞代表作《山地风》以8165万元人民币成交，刷新了中国油画的拍卖纪录。
狂热数字的背后，是大量民间资本的涌入，从向来备受追捧的中国书画，到此前少有问津的古籍善本，艺术品的各个种类被轮番暴炒，价格更是水涨船高。然而，看似繁荣浮华的市场是否也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位业内人士向记者坦言，目前国内艺术品拍卖市场水深浪高、极不规范，多数情况下，买卖双方的情况都被冠以商业秘密之名不得向外透露。
6月9日，中国拍卖行业协会召集保利、嘉德、翰海、匡时等拍卖企业会谈，公开承认艺术品拍卖市场存在虚假鉴定、虚报成交额、联手做局等不法问题。
专家表示，艺术品市场近年来之所以急剧升温，除了目前市场流动性过剩，资金亟须泄洪出口外，艺术品本身不是标准化的商品、信息高度不透明，导致它无法被准确估价。
在这种情况之下，天津文交所全球首创“份额化”交易横空出世。“与以往的交易模式相比，艺术品份额交易的所有市场信息都将在互联网上公开，这有助于人们独立判断、发现艺术品标的的投资价值、了解一个行业的真实状况。”天津文化艺术品交易所副董事长、总经理柳红卫认为，这就好比一个公司在未上市前总是信息最不透明的，而上市之后，出于种种原因，它不得不定期公开其经营数据，而投资者也会通过各种渠道对此监督质询，市场因此获得最合理的价格。
相对透明的信息揭开了艺术品投资的神秘面纱，而“份额化”交易的平台则降低了运作的资金门槛并提供了变现渠道，这让普通受众有了涉足其中的可能。
金融与文化产业的双融合
随着民间财富近年来的快速增长和游散资金的充沛，国内有限的投资渠道与庞大的投资群体形成了明显的反差。尤其是在当下通胀预期高企、房地产政策缩紧、资本市场低迷的现状下，人们对艺术品投资给予了无限热情，无数投资者蜂拥而至。2010年我国艺术品交易额达到573亿元，更有人认为艺术品的年收益率高达25%。
据不完全统计，仅仅今年上半年，艺术品信托的规模就达到24.7亿元，与去年全年此类产品规模5.58亿元相比，增长了4倍；与此同时，大量的私募基金也即将成立加入到这一市场中来。
盛宴之下，艺术品金融化的探索开始提速。2007年6月，第一只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品基金———中国民生银行的“非凡资产管理———艺术品投资计划1号”推出；同年，天津文交所筹备组正式成立，份额化交易的设想雏形初具；2008年，天津市人民政府向国务院递交《天津滨海新区综合配套改革试验总体方案》并于同年获批；在此背景下，2009年，天津文交所被列入天津市金融创新改革20项重点工程，并被设为滨海新区“先行先试”的重点工作。
文化部文化市场发展中心研究员西沐指出，中国艺术品市场的金融化是大势所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艺术品资本市场的发育与发展是其核心，虽然现在只能说刚刚起步，但其对艺术品资本市场的突破与带动意义深远。
专家认为，以天津文交所为代表的艺术品市场与资本的交汇整合，是一次重大创新。
首先，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发展需要有成体系而又符合市场规范的资本市场体系。作为一个新兴市场形态，中国艺术品市场必然要经历一个从传统到现代的转型，这离不开资本的介入参与；而资本也不仅仅以一种物的或货币的形式存在，更是一种可以推动市场规范、组织形式、政策体制、文化理念与价值观的社会力量。可以说，艺术资本的发展不仅仅对当下的中国艺术品市场及其资本市场具有重大的推动意义，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艺术经济产业及其文化产业的发展，将对当下市场及其社会转型做出积极的贡献。
其次，是资本在不断地聚合过程之中急需一个靠谱的突破口。天津文交所创始人、股东之一雷原表示，文化艺术品份额化交易市场在当今高度发达的符号经济时代，还对多余资金具有“泄洪”作用。为避免使资金过度流入诸如房地产业、大豆、粮食等关乎国计民生领域而挤兑民生生计，文化艺术品份额化可以疏导多余资金，在此处形成“蓄水池”，以保护老百姓的基本生活用品价格的长期稳定。
第三，是大环境使然，当下正值我国文化产业蓬勃发展“十一五”期间，我国文化产业平均增值速度高于同期国内生产总值增速，2010年我国文化产业增加值预计达到1万亿元。与此同时，我国文化产业占世界文化市场比重还不足4%，大大低于西方发达国家水平。文化产业普遍存在集约化程度低、文化出口能力弱、文化贸易逆差严重等问题，需要通过推动文化创新，加快文化体制改革加以解决，而文交所的建立可以说是其中重要一步。
携金融资本前行完善监管体系
继天津文交所之后，类似的模式被国内其他文交所纷纷效仿，郑州文交所、湖南文交所拟上市的艺术品份额正在筹备进行中，成都、西安、厦门等地也在积极筹备文化艺术品份额交易市场。不过，尽管前景诱人，艺术品份额化的风险也同时存在，尤其是在当下金融创新“风生水起”、文交所“遍地开花”的情况下，金融资本的大量涌入，会否导致艺术品价格的大起大落？
有人以天津文交所两幅白庚延作品上市首日涨幅100%，短短两个月价格上涨17倍，市值破亿元等事实为依据对此表示了担心！
对此，柳红卫认为价格的急涨急落主要还是由于供求失衡所致。“我们始料未及资金量短时间内会这么大，而我们对后续艺术品的上市节奏没有把握好，如果当初我们准备了大量、充足的产品，并且种类、样式、价值都多样化，那么市场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柳红卫说。
至于人们纠结于交易所的民资背景，担心万一出了问题无人负责的后果，一位曾经到访过天津文交所的业内人士表示：“其实天津文交所到底是国有还是民营并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它到底在做什么，从创新的角度来说，民企往往具有更强的活力。”而且，《国务院关于发展文化产业的通知》、国家九部委《关于金融支持文化产业发展和繁荣的意见》都强调社会资金进入文化产业的重要性，鼓励和支持民营经济和各类社会资本进入文化产业。
就此来看，交易所到底是民营还是国资其实并不重要，关键在于国家有关部门如何通过调研拿出一套规范可行的制度安排来引导这种民间资本的大势，多些耐心与宽容，在营造环境上多做文章，并在发展中搞好监管，而不是一棍子打死，或是无所作为。
“当前中国艺术品市场可能会经历与股市同样的成长，对此要有充分的预期，要借鉴过去‘一管就死，一死就放，一放就乱，一乱就收’的恶性循环。”长江商学院教授梅建平说。
雷原建议由中宣部牵头相关部委，如人民银行、银监会、文化部、财政部等，经国务院批准组建中国文化金融管理监督办公室，作为文化艺术品份额化交易的最高领导管理监督机构，使正在尝试的文化金融创新步入健康发展的轨道。
为艺术品标出“中国价格”
———专访天津文交所副董事长、总经理柳红卫
□ 记者 陈圣莉 天津报道
“劝君不用携顽石，路上行人口似碑。”在天津文交所会议室的侧面墙上，挂着一幅骨力遒劲的书法。
“这是我的座右铭！”天津文交所副董事长、总经理柳红卫笑着说道，“做永远比说重要，历史会给每个人公正的评价！”听起来，这似乎更符合天津文交所眼下面临的处境———作为天津市金融体制创新上的“先行先试”者，天津文交所从开市至今承受了巨大的舆论压力。然而，天津文交所一直没有放弃对内部机制的完善，包括规则的修订、风险的防范等。
那么，对于外界的声音，天津文交所是如何看待的？未来，天津文交所将勾画出一幅怎样的蓝图？近日，柳红卫接受了《经济参考报》记者的独家专访。
《经济参考报》：天津文交所怎么保证投资者的资金安全？
柳红卫：在资金管理上，我们跟招商银行一起创建了一个支付中介资金汇划及管理模式。资金无论交易与否始终在投资人的账户上，在招行的系统内，文交所根本接触不到，最大限度保障了投资人的资金安全、维护投资人的合法权益。
另外，在制度设计上我们最大限度地防止少数人操控市场，比如限定单个账户的每日购买量，对于单一投资人增减持单一份额超过固定数额的会及时公布该投资人的持仓状况，每作一笔交易都要求有电子证书的认证，并且每日公布成交量前五名的持仓量和金额等。在目前这段时期，我们也限制机构的入场，所以不可能有机构控盘的情况出现。
《经济参考报》：为什么把进入门槛从最初的5万元提到了后来的50万元，100万元？
柳红卫：虽然我们很想扩大艺术品投资的受众范畴，但艺术品交易市场毕竟还是一个小众市场，短期内不可能全民投资，所以我们采用综合门槛的形式，以尽可能精准的选取合适的投资者，把风险识别、承受能力差的人剔除在外，这包括资金、年龄、投资经验以及电脑操作等方面的门槛。
《经济参考报》：6月22日，天津文交所公布了修订后的交易规则。新规则主要做了哪些方面的修改？目前上市交易的流程大概是怎么样的？如何防范运行中可能出现的风险？
柳红卫：根据市监管部门的具体工作要求，结合前一阵交易所的运作情况，我们对交易规则中的定价制度、二级市场调控、交割退市、信息披露等方面进行了完善，并建立了会员管理制度。
具体从流程方面来说，在艺术品上市前，我们有发售代理机制、协商定价、竞价机制以及上市审核委员会(下称“上审委”)制度。发售代理机制是指艺术品由具备资质的发售代理商代理艺术品持有人发售。协商定价、竞价机制指通过市场竞争确定发等价格，从源头上提高艺术品的价格发现功能。上审委是参照证监会的发售审核委员会所创，由独立第三方组成，受监管部门监督，以投票的方式对艺术品发售上市申请进行表决和审核———这是各项监管制度的基础，有助于把好市场准入关，从源头上规范文化艺术品所有权份额交易市场。
在上市阶段，我们实行艺术品份额锁定规则———艺术品持有人必须持有不少于拟发售全部份额的5%的份额，发售代理商必须购买并持有发售份额5%的份额，同时，确定竞价发售机制，并实施若干份额申购规则。
至于二级市场的制度设计，主要包括份额交易与退市两个阶段。在交易阶段，为防止艺术品价格短期内涨跌过大，此次我们将交易首日涨跌幅由原来的80%降为20%；日涨跌幅由原来的10%降低为5%，并增加了特别处理制度。同时，我们还采用了大额协议转让制度、风险警示制度、展示机制以及若干信息披露制度以确保投资人的权益。在退市阶段，此次我们取消了不定期艺术品，这样有利于明确艺术品份额期满交割时间，有利于艺术品份额交易与传统艺术品市场交易价格的对接。正常退市包括三种途径：期满交割、收购退市、某一标的物所有份额持有人一致同意退市。此外，标的物份额退市后，可以重新上市交易。
另外，此次我们还准备着手对投资人实行会员式管理。通过这一系列的措施完善，我们力求保证各项流程的公开、公平、公正，充分保护投资人的利益，并防范运行中可能出现的风险。
《经济参考报》：有人说天津文交所推进得太快了，目前艺术品基金在我国也才刚刚起步、远未成熟，天津文交所是不是有点儿操之过急了？
柳红卫：我觉得任何一件事儿，如果要做好万无一失、充足充分的准备，那在时间上，机会上就都失掉了。比如中国证券业的发展到现在有20年了，当初推出来的时候，很不成熟吧；现在，一路走来，依然是不成熟，但它毕竟走下来了，并且给人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投资渠道。所以说我们没有必要非要走在世界的后面，等人家弄出来、整成熟我们再跟进。
而且，艺术品份额化这种交易方式在我们首推之后，今年1月份，法国推出了类似的交易所；5月31日，香港国际艺术品交易中心也挂牌成立，并对全球投资者开放，这表明份额化交易方式已经逐渐得到世界认可。
另外，从国际艺术品市场发展规律看，当一国人均G D P超过3000美元，就会出现收藏趋向。当人均G D P达到5000美元至8000美元，艺术品收藏会出现快速增长期。我国人均G D P在2009年首次突破3600美元，2010年人均G D P突破4361美元，刚好处于这个结点。所以国家才会提出要大力发展文化事业并在“十二五”中将其列为中国经济的支柱产业，从这个角度看，我们正当其时。
《经济参考报》：未来在上市的品种、种类上，有何规定吗？频率大概会如何？
柳红卫：至于未来上市品种，大概分这么几类，一是名家名作，由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不会推文物，所以大多应该是近现代名人名家。二是稀缺珍贵的珠宝玉石，包括翡翠、和田玉等；三是濒于失传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作品。
总的来说，我们将来会逐步加大艺术品投放的品种和数量，并根据发行情况和二级市场的资金量选择上市批次及时间。
《经济参考报》：未来发展的目标是什么？
柳红卫：从未来目标来说，争夺艺术品领域我国在世界上的话语权。中国目前在世界艺术品市场的地位非常低，并且总是参照国际上某些拍卖价来给我们自己的艺术品定位，这对我们的艺术家、艺术品很不公开。为什么凡高的一幅画就能卖几亿欧元，我国顶级的画家比如齐白石、张大千的画就卖不了这个价？其实从艺术的角度来说它们倒不存在谁好谁劣的问题，主要还是因为拥有市场的定价权。我们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未来艺术品，尤其是亚洲的艺术品定价能参照中国价格，这是最重要的目标。
第二，我们也希望通过这个平台培养起更多人对文化艺术品的兴趣和爱好。现在有多少人真正了解我们的历史、我们的文化？从全民的角度看，不太多吧！但是，当他们对艺术品通过投资这个渠道产生兴趣后，他会自觉不自觉地通过各种渠道挖掘它的信息和价值。比如，我是买青花资呢，还是买张大千的画呢？我得查它的历史对比它的价值吧！这种潜移默化的发展对提升全民素质，应该是有帮助的。不过，这个意义短了看不出来，如果做上个100年，一定会有变化。
另外，我们也希望借此丰富人们的投资方式。尽管有股市、楼市，还有许许多多的投资理财产品，但总的来说，投资渠道还是有限，我们毕竟又给人们提供了一个新的选择。其实，很多时候疏比堵好，即使再禁止，人们还是有投资的需求的，如果建立起许多投资渠道，人们的选择多了，自然就不会囤积于一隅了。
应给金融创新更多空间
□ 陈圣莉
最近，我国艺术品市场似乎特别抓人眼球。“天价”拍品的热度未降，文化艺术品交易所，特别是天津文化艺术品交易所，由早先的过度追捧到后来的饱受质疑，犹如立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下一步该如何行走？向左？还是向右？前途未卜！其实，大家关注的可能不单纯是事件本身，而是由此引发的对更为广泛的艺术品投资领域的思考，因为它恰恰反映出了中国金融创新的困局。
通过资料，我们知道，文化艺术品交易所是一种新的市场形态，是一种平台化的交易形式。它以物权法为法律依据，通过对上市艺术作品进行“份额化”，让普通民众享有参与艺术品投资的机会，并客观上为当下过剩的流动性疏导了一个出口。从流程上来看，艺术品上市之前会经过严格的鉴定、评估、保管、保险、展示和公证等规范化的操作。对于艺术品份额交易的风险控制，天津文交所也做出了类似于一般资产交易所的规定，包括涨跌幅限制、停盘复盘制度、大户报告制度、为上市艺术品购置保险并按照保额进行赔付等。虽然初期规则设置有过宽的嫌疑，但毕竟在一步步的修订完善。
从这些角度来看，文化艺术品交易所至少是具备了合理且充分的理论支持。当然，由于运行初期缺乏经验，加之供需失衡，使市场出现了大起大落的现象。单从新闻的角度来说，这点确实容易遭人质疑；但从发展的眼光来看，任何新生事物在复杂的环境中，总不会一马平川地生长发展，何况这种创新还属世界首创。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会有受伤的可能，但他起到的作用不单单是让别人看到血的代价，更起到了身先士卒开拓道路的贡献。
对于此前舆论对天津文交所的高度关注，天津市政府副市长崔津渡曾表示媒体的意见是正确的，市场的发展完善需要一个较长的培育过程。何况关注也是源于一种关心与爱护。爱之深，责之切！
现在的趋势很明显，虽然天津文交所成了舆论的焦点，但在不断的完善中已然把文交所模式送上了逐步正规化的舞台，各地的文交所也如雨后春笋般迎来了勃勃生机。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全国获批及筹建的文交所大概有23家。法国与香港也紧随其后、相继建立了类似的文化艺术品交易所。从这个意义来看，天津文交所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更应该值得尊重。
“允许看，但要坚决地试。”这是邓小平同志在我国证券市场发展初期遭遇险境之时说的一句话，正是这句话给当时的股票市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并直接推动中国资本市场发展迈出关键性的步伐。“我们可以借鉴证券市场20多年的经验教训来发展艺术品市场，虽然即使到今天，我国的证券市场发展仍然不够完善，但是毕竟给人们提供了一个有效的投资渠道。”天津市政府副秘书长陈宗胜说。
而一直对文交所的形式抱以宽容态度的文化部文化市场发展中心研究员西沐则表示：“文交所是一个创新的交易形式，是一种新的投资通道，本身具有价值，长期来看对市场是能起到推动作用的。”
从这些角度上讲，如果天津文交所能够在发展中探索出了一条路子，那无疑会对中国艺术品市场及其资本市场的发展起到一个重要的推动与示范作用。而如果就此抹杀艺术品份额交易模式的积极意义，甚至主张叫停该模式，虽然肯定安全无虞，却封杀了一个值得进一步探索的金融创新路径，也抛弃了“先行先试”者应有的责任与担当。探索者有可能成为先驱，也有可能成为先烈，但这种探索与创造精神应该成为时代的一种精神，请给予它们更多宽容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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